【温润如玉】霜雪吹满头(润玉vs邝露)

原名叫冬雪夏花
是这样 之前发的帖不晓得是因为啥出了些我不晓得咋解决的系统问题
所以我只能重新发个帖把原文重新发一遍然后继续更【捂脸哭泣
希望各位不要见怪
之前更文的过程中想到了个更好的名字 本来不打算改的 但既然重新发了个帖就改个名字吧
一直很喜欢细水长流的感情 认为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所以玉露很戳我心窝
文笔略渣 但我尽我最大努力不ooc罒ω罒
原创男二 男二后期可能会有黑化倾向
因为之前一章一章发很长然后被吞了很多次所以我决定把一章分成两段来发
我会先把之前更过的搬过来 然后继续更
啊好心累啊希望这次不要再出什么奇怪的问题
(一)上
天帝润玉登基后的第一千四百四十八年,六界一统,万事升平,四海八荒一片祥云和泰。只是,不知是政务太过繁重,还是旧爱始终放在心上,天帝依然是孑然一身,未曾娶妻纳妾。千余年来,不少朝臣都曾以担心六界之主一位后继无人为缘由,上奏天帝将立后纳妃一事提上日程,可都一一遭到了驳回。渐渐地,此事鲜少再有人提起;即便是有人提起,大多也都是以悲观的口吻叹息着说:“这天界啊,怕是万年之内都不会有任何一位天妃了,更何况是天后。”
话虽这么说,但大多数人心里其实是抱有一线希望的。大家把这一点点的希冀,都不约而同地放在了上元仙子的身上。天界众仙无人不知,这上元仙子自天帝陛下仍是夜神殿下时便一直跟随着他,侍奉在他左右;最关键的是,她对他情根深种,不求回报不求名分,惟愿陪他一生一世。
于是,有一日缘机仙子与月下仙人唠嗑时提及陛下的婚配一事,两人都表示:“事到如今,唯一有可能把红线栓到陛下手上的人,只有上元仙子了。”
月下仙人还说要挑出他那一团又一团红线中最结实的一根,交给上元仙子,好让她这个苦苦单恋了数千年的痴儿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也好让他那个万年孤独的大侄儿早日懂得怜取眼前人的道理。尽管他心里清楚,这红线只对凡人起效,于神仙来说不过是讨个彩头。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缘机仙子饶有意味地说,“缘分二字对于他们来说,兴许来迟了些。不过迟了就迟了罢,来了便好。”
(一)中
所以,当上元仙子即将远嫁冥界的消息在天界传开的时候,众仙哗然,物议沸腾。人人都传,上元仙子的未婚夫,乃是当今冥王的贤弟、冥界位高权重的狱神,麾下有鬼差百余人、冥兵冥将千余人,掌管阴间的十八重地狱,专门负责惩戒生前罪孽深重之人,行恶有恶报之道。据传,其人名唤玄生,风华月貌又才艺卓绝,虽与天帝陛下相比略逊一筹,但也是六界罕有的绝色。众人都说,他在一次六界盛会上与上元仙子相识,从此便心系于她。数百年来,他屡屡求婚都遭到了拒绝,但却是越战越勇,不曾放弃。
又一日,月下仙人与缘机仙子在姻缘府闲谈之际,提起了上元仙子的这门婚事。月下仙人虽是心中焦急,但又无可奈何;自己的大侄儿久不回头,自然也不能怪上元仙子的转身离去。只不过,他总是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对之处。
“老夫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得为他们这些小辈操心。”月下仙人一边捣鼓着手中的一团红线,一边忿忿不平地说道。
“我看啊······”缘机仙子也拿起了一团红线在手里捣鼓来捣鼓去,“陛下有多依赖上元仙子,连他自己都无从觉察。只怕这上元仙子远嫁以后,平静了如此之久的天界又要风波四起了。”
“这龙娃倔得要命,小露珠又从不知道主动。现在好了,两个人就要这么错过了。”月下仙人越想越气愤,把手里的红线团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真是叫老夫操碎了心。”
(一)下
彼时,冥界的尚琨殿内,狱神玄生正与冥王禄寰一同品茶赏舞。玄生身着一袭黑衣,袖口和领口处绣着形态各异的彼岸花图案,腰带上镶嵌着猩红色的宝石。他面如冠玉,一对琥珀色的眼眸圆润而深邃,高挺的鼻尖下有两片淡红色的薄唇。虽然常年与恶鬼打交道,他却一直是一副出尘不染的模样,待人接物总是温文尔雅,一举一动都显得气质非凡,引得冥界不少未婚女子心生爱慕。因而,狱神与天界上元仙子即将成婚的消息一出,冥界上下都为之一惊。据说,连向来淡薄世事的孟婆,听闻后都不由得神情恍惚了片刻,碗里的汤水洒了一地。
玄生为禄寰斟了第四杯茶后,看着大殿中央一群翩翩起舞的女子,说道:“王兄今日召玄生来,可是为了近期的婚事?”
禄寰顿了顿神,抬眼凝视自己这位贤弟,手里的茶杯晃了几晃。良久,他才开口问道:“你可是想清楚了?当真要将那邝露仙子娶进门来?”
玄生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又叹息了一声,微微低垂着目光,说:“邝露这一生都痴心不改,却终是没能求得那薄情天帝的回眸一笑。许是这些个有病在身的日子让她心里豁然开朗了些吧,我的第二十八次求婚没有延续前二十七次的失败。她答应我的时候虽看起来欢喜,眼神却是空洞的,着实有些怪异,不过我也不愿去深究了。只是······”
“只是什么?”禄寰搁下了茶杯,目光仍然停留在玄生身上,全然不顾大殿中央那些个身姿曼妙的舞女。
“只是她这病,不知何时才能痊愈了。”玄生说着,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禄寰目不转睛地盯着玄生,眼神中似是藏着些许纷乱繁杂的情绪。
玄生,你可别怪王兄。若不是心疼你爱她而不得,我也不会骗她吃下那个伤身损寿的迷魂丹。只是,这丹药的药效会慢慢褪去,你要在药效完全消失之前把她牢牢抓在手里,莫要叫她再回到那天帝身边才好。
二(上)
夜色渐深,长风清寒,璇玑宫的烛光还亮着。润玉身着一袭月白衣袍坐在案几前,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翻动着面前成堆的奏折。他拿起一本细细阅读,时不时停下来轻揉自己的太阳穴。虽早在披星挂月时就习惯了晚睡,但今夜还未到子时他竟就觉得有些困倦了。在手中的奏折上简单地批了几个字后,他微微抬眸,看向紧闭着的殿门。他处理政务时总不喜被他人叨扰,所以仙侍们总是乖乖守在门外。自他当上天帝以后,璇玑宫的仙侍换了一批又一批。现在的这些小仙侍们,他都不怎么叫得上名字;让他印象比较深刻的,只有一个名唤陌瑶的。这个陌瑶是邝露手把手教出来的,虽远远比不上邝露细心周到,但也不像其他的仙侍那般大手大脚。
“陌瑶。”润玉唤道。
殿门被打开了,陌瑶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她虽侍奉陛下已有些时日,可每每走进璇玑宫的时候还是觉得胆战心惊。陛下不怒自威,强大的气场总是压得她连说话都会结巴。
“邝露呢?”润玉把手里的奏折往案几上一掷,“这几日都不见她,也不知是上哪偷闲去了。”
陌瑶攥紧了自己的衣角,低着头说道:“上元仙子这几日在太巳府为大婚做准备。”
听闻此话,润玉抬眼看向陌瑶,淡若止水的双眸中似是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不悦。他拂了拂衣袖,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
“她一日是我天界的仙子,就一日不该玩忽职守。她若是那么想早早成为冥界的一员,便遂了她的愿罢。”润玉的语气如往常一般平淡而清冷,“今后她都不需要‘上元仙子’这个称号了,你们都该尊称她一声狱神夫人了。”
“陛下,这······”一时间,陌瑶不知如何回应才最妥当。她不敢违逆陛下,却又不愿对他方才的话表示认同。
“行了,退下吧。”润玉挥了挥衣袖。
“是。”陌瑶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后,快步退出了璇玑宫,生怕陛下再叫住自己。
(二)下
陌瑶离开后,润玉独自站在空荡荡的璇玑宫,目光落在一堆杂乱的奏折旁静静躺着的婚礼请柬上。那一纸请柬是从冥界发来的,由狱神的钦差亲手递交给了润玉。不知怎的,润玉第一次翻阅了那请柬以后,脸色变得铁青,吓得前来端茶倒水的陌瑶直哆嗦。后来,虽然请柬一直都放在案几上,他却装作视而不见,再没翻开过一次。可现在,他却忽然想要再看一遍那里面的内容,再看看新郎和新娘并排出现的名字。于是他拾起案几上已落了些灰的请柬,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翻开来。
狱神玄生与上元仙子邝露将于本月立春喜结连理,特此邀请天帝陛下大驾光临冥界以观盛礼。
请柬上的字迹本是娟丽清秀犹如仙露明珠,可在润玉看来却似是根根细针,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他的眼睛。怒意不知从何而起,他将手里的请柬重重地摔在案几上,而后又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剑眉微蹙。
为邝露寻得一门最好的亲事,是他曾向太巳仙人许下的诺言。现如今这诺言终于要兑现了,她终于觅得了自己的如意郎君,他本该心中欢喜才是。可不知怎的,看到请柬上那些个一笔一划写得清清楚楚的字,他竟是觉得心里烦闷,耳边回响起些许零零碎碎的话语。
他还是与世无争的夜神时,她对他说:“殿下无论去哪里,邝露都愿誓死相随。”
他成为至高无上的天帝后,她对他说:“上元仙子邝露,愿一生追随陛下,效忠陛下,死而后已。”
他嘲讽似的轻笑了一声,缓缓踱步到窗前。原来她曾经郑重其事说出口的誓言,也不过是些空话罢了。什么誓死相随,什么效忠一生,都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口号。待她远嫁冥界,她便再不会是天界的上元仙子,更不会是璇玑宫的邝露了,她将会是狱神夫人。润玉负手而立,仰望夜空中的点点星芒,千思万绪化作了一声长叹。
罢了,明日我去太巳府看看吧,就当是提前道个喜了。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抬手在殿门外设了结界,接着慢步朝自己的床榻走去。内心莫名的焦躁终究抵不过阵阵袭来的倦意,他再难以保持清醒,一躺下便阖眼睡了。
打算明天早上起来写一篇第二章的小番外(我是时差党 差12小时)
正文明天继续搬~
无论如何我得把这文写完结了给玉露一个圆满的结局 因为我真的 对玉露执念很深啊 在开始写这篇文之前也看了很多其他的玉露同人文 很多都是看到泪目无论曾经有多么轰轰烈烈 不离不弃陪伴你到最后的人才是最值得你付出真心全心全意来爱的那个人
另外 因为我废话可能比较多 剧情发展可能有点慢请各位看官不要嫌弃 前期的一些情节是为后期做一些铺垫
(我真的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度熊那么喜欢吞我的楼 我发点东西咋就那么不容易)
(二)番外
那天晚上,润玉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热闹的凡间市井,他脚步轻盈,穿梭于比肩接踵的人群之中。
“殿下······”耳边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他转头,一脸嗔怪地看着身旁的青衣姑娘,嘘声道:“说了多少次了。”
青衣姑娘赶忙捂住嘴巴,一副做错了事请求原谅的可怜模样,绵言细语道:“公子······”
“何事?”
“公子,这里人多熙攘,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行。“他一把抓住她那只纤细的小胳膊,”你上次说想到凡间看一次雪,虽然现在正值夏季,我还是特地让滕六仙君上了岗,你可莫要辜负我一片好意。”
“可是······可是公子喜静,定是不爱呆在这人声嘈杂的市井之地······”
“你还想不想看雪了?”他佯装生气。
“想······”
果不其然,他们走到一处卖发簪的小摊铺的时候,一片冰凉的雪花落在了她鼻尖。
她顿时喜上眉梢,伸出手去接。
片片雪花飘落至她手心,又一点点地融化。
她好似孩童一样开心地笑着,仿佛此生从未这般开怀过。
来往的行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叹。夏天的雪,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过了一会儿,雪渐渐下大了。
她的一头乌发上沾染了点点白色,他抬手想要帮她拂去。
卖发簪的小贩忽而憨憨地笑了笑,开口道:“公子,可别掸走姑娘头上的雪。”
“为何?”他疑惑不解。
小贩复又咧嘴一笑,道:“因为公子头上也沾满了白雪呢。”
“这有何干?”他不以为然。
“这世人都说啊······”
“都说什么?”
“今日霜雪吹满头,余生定能共白首。”
(三)上
这几日,邝露居于太巳府中,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太巳仙人提出,既然婚事将近,这府邸内外便不该如此冷冷清清,应当好生装饰一番,布置成凡间女子嫁人时那般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样子才最好。于是,邝露依照着凡间的习俗,亲手做了十几盏红灯笼,挂了满院,又剪了几十张窗花,贴了满屋。这样一来,太巳府看起来竟比那姻缘府还喜庆了不少。因而,月下仙人前去拜访邝露的时候,不由得惊叹出声;可转念一想,心中又顿生酸楚。得知了这些彩灯和窗花都由邝露亲力亲为制作而成,他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她对婚事这般上心,想必是对那狱神用情颇深罢,他这样想着。可是,她对龙娃的一片痴心日月可鉴,这突如其来的移情别恋真是让老夫难以相信。她怕不是被人施了什么法,抑或是食了什么奇怪的丹药吧?
“小露珠,你挂了这满院的灯笼,贴了这满屋的窗花,可真是用心啊。”月下仙人口中说着夸赞她的话,脸上却没有几分笑意。
“仙上说笑了。自己的婚事,哪有不上心的道理?”邝露虽是一副笑意嫣然的模样,但一双眼睛却黯淡无光,眼神既空洞又涣散,仿若一个失明之人。
月下仙人细细打量着她,心里越发地怀疑起来。他认识小露珠已有数千年了,她虽总是端庄娴雅、稳重自持,不常笑得开怀,但偶尔展颜也是明媚动人的。可此时此刻眼前的她,虽是眉眼弯弯,眸中却没有一丝波澜,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似的。他忍不住抬手去探她的灵识,证实了眼前之人确是邝露,方才松了口气。
“小露珠,你可是魔怔了?”月下仙人满脸愁容地看着她,“你这双眼睛,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无神?你若是患了什么奇怪的眼疾,要传岐黄仙官前来诊治才是。”
她笑得淡然,轻轻摆了摆手,说:“仙上多虑了,邝露身体康健。”
这自然是谎话。她近日来没有去璇玑宫当值,不只是因为婚典的相关事宜繁多,还因为她身体一直抱恙,实在是不便出门,也不宜太过劳累。这些日来,她时常觉得胸口有异物,过往的些许记忆变得模糊不清,体内似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操控着她的全部神志、吞噬着她的所有情感。她可以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冷却,一点一点地麻木,脑中有一个低沉的声音整日整日地叨念着同一个名字:玄生。于是乎,渐渐地,“玄生”二字似是在她心里扎了根。她已是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一股外来的力量穿梭于自己的每一根经脉,任由它一次次试图摧毁自己的最后一丝神识。太巳仙人早在数日前便察觉了女儿的异样,询问她是否有所不适,却被她搪塞了过去。后来,她便刻意压制着体内的灼烧之感,勉强掩饰着意识的混沌不清,竭力装作安然如故的样子。旁人只道她性情有变,可殊不知,她的心智,她的魂魄,甚至是曾经深入骨髓的感情,都已被一一掠夺。丧失了自主的意识,现在的她,不过是具能说会笑的行尸走肉罢了。至于这一切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她已然记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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