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真实灵异事件,一起出本《新聊斋》如何?

  关于“鬼打墙”,我昨天只写了两则友人的经历故事,并没做任何评论,其实我还是有话要说的,所以,今天补起来:
  我不知道其它省份怎么称呼它,我们老家有些地方称它为“盗路鬼”,刚去百度了一下,百度的解释是这样的:一言概括,生物运动的本质是圆周运动。如果没有目标,任何生物的本能运动都是圆周。为什么呢? 因为生物的身体结构有细微的差别,比如鸟的翅膀,两个翅膀的力量和肌肉发达程度有细微的差别。人的两条腿的长短和力量也有差别,这样迈出的步的距离会有差别,比如左腿迈的步子距离长,右腿迈的距离短,积累走下来,肯定是一个大大的圆圈,其他生物也是这个道理。
  呵呵,只要你看过我上面写的两则“鬼打墙”案例,自然心中就会有个判断。百度解释的这个,我个人习惯称之为——迷路。当然,也有在丛林、沙漠里迷了路却坚称自己遇到“鬼打墙”的人,对此,我也只能呵呵一笑。
  《诈尸》(作者:天府搏浪人)
  昨天我讲到邛崃旧事,不由想起多年前在天涯看过一篇关于诈尸的经历,写得挺好,就发生在邛崃,于是我花了好几个小时,尝试了无数条关键词搜索,终于找到了,就是下面这篇文章。作者文笔很好,而且还相应地发过“毒誓”,所以可信度应该还是挺高的。我在天涯站内短信联系过他,可惜他没回我,希望他某日看到,能回复我吧。
  (转载)
  我先在这里郑重声明,所述之事千真万确,胡编乱造罚我妻离子散,众叛亲离!时间,地点,人物皆可稽查,亲历这件事的最少还有十个以上在世!
  这事发生在我外婆的母亲身上,同样无比诡异,加之自己亲历,所以虽时隔多年,仍记忆犹新。
  现在我就来给大家先八一八发生在三十多前的那桩诡异事件。
  我外婆住在四川邛崃县(现在叫市)跟新津县交界的乡下,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古树掩茅舍,清溪绕村流,虽然贫穷偏僻,却是宁静祥和。我那时候刚上小学,六岁光景,正是喜欢疯玩的年龄,想起在那溪中溪水,林间捉蝉,立时神往,暑假伊始,就迫不及待缠着老爸送我去了外婆家。
  不表那些个无尽童趣,单说这天下午,六十多岁的外婆突然把我从村口的树上叫下来,让跟她走,很着急的样子。路上才知道,原来是外婆九十多岁的母亲去世了,要赶去奔丧。当年外公跟国军去了台湾,早无音讯,外婆家除了我妈她们三姐妹都已出嫁,便只有一个舅舅在云南当兵,所以只有外婆一人在家,出门必须带着我。
  离外婆的娘家大概有十几里地,都是乡间小路,一路无话,到达的时候已是黄昏。由于那时候能活到七八十岁的人不多,外婆她老母亲九十多才故世,所以也不见有什么悲伤气氛。记得那是个高大的四合院,后来知道那是分的地主财产,几家人住着的,堂屋里搭着简易的灵堂,正中停着黑漆漆的一具棺木;院坝里已摆起几张方桌,人来人往,猫窜狗跳,忙碌中反倒显得很是热闹。
  晚饭在喧嚣中结束,邻居们陆续回家,到夜里便只留下四五个守灵的亲戚,围在一张桌子上玩纸牌。我被安排在旁边屋子里睡觉,同床的好像是两个大婶,白天玩的疯,加上小孩子瞌睡好,也不管人生地不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一片惊叫把我从梦中突然惊醒,睁开眼一看,两个大婶都已扑到窗口上了,外面的灯光照进来,看得见两个身子都在打抖。我那时候虽小,胆子却是蛮大的,好奇心也完全压过心底的那点恐惧,跳下床一看窗户被挡住,便往门口窜去。
  拉开木门探出头去,我立马全身僵硬,目瞪口呆!
  堂前桌子上的煤油灯这时已被惊慌的守灵人打翻熄灭,朦胧的月光里,几个玩牌的男子汉已退到离院门不远的地方,有的口里还在吼着“炸尸啦,炸尸啦……”我那时也不懂什么叫炸尸,只是感觉得出这语音里透着无限的惊恐!堂屋里灵前的烛光在忽明忽暗地摇曳,
  这时我清楚地听见棺木里传来“笃笃”的敲击声,时断时续,而且隐约夹杂着呻吟!我头皮发麻,牙关打颤,已是吓得动弹不得。
  这时候好像有个汉字最先镇定下来,说了句“会不会是活过来了?”几个人小声讨论了几分钟,开始慢慢往堂屋挪过去。不一会,棺材盖被打开,我从人缝中看见,一个面庞清瘦的老太太正被扶坐起来,逐渐鼎沸的人声中,听见最多的是:活了,真活了!
  各个房间里陆续走出人来,向堂屋聚拢,我也拖着还在打颤的小腿,跟在大人们后面,来到了棺木前。还没等我看清棺木里的情形,恐惧尚存的人群再次爆发出惊叫,大部分就地跌倒,没倒的几个也是狼奔豕突,我被惊慌的人群撞倒在地,眼前出现更加恐怖的一幕,差点把我吓晕过去——
  昏暗的灯光中,我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沿着旁边的木柱往上爬,不,不应该是爬,那木柱两边是连着板壁的,见过川西老木结构房子的人应该知道,那柱头只有一小半露在壁外,根本无从搭力,但那身影比猴子更敏捷,准确说更像猫,一眨眼,人已到了屋梁上!那梁离地少说也有四米高,就是真叫只猫上午也没这么轻松快捷!煤油灯和蜡烛的光线比较差,我虽然清楚地看见她上去的过程,却没看清具体的动作。她坐在梁上没在继续动作,看不见脸,只看见两只小脚在空中微微晃荡,那白色的鞋底让人愈加莫名的怕!
  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已连滚带爬出了堂屋,地上只留下我和另外一个人,也记不清样子相貌,好像是个女的,大概晕过去了,没点动静。我试图向门口爬,但手脚都使不上劲,只能勉强坐了起来,恐惧已经变成了麻木和迟钝,看着梁上的身影凌空跃下,没有听见落地的声音,那张清瘦而且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一双瘦骨伶仃的小手,竟像抱婴儿一样把我轻轻放在墙边的竹椅上。
  我旁边是一把竹制的圈椅,老太太把我放好后,安详地坐好,然后问我是谁的娃娃,我怯怯地报了母亲的名字,她显然迷茫了好一会,才恍然道,是幺疙瘩(川西土语,指最小的女儿)的孙孙啊。说完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我恢复了些力气,开始叫唤“婆婆,婆婆”,这里我只认识外婆。屋外又渐渐有人围拢过来,都是男的,手里都拿着锄头扁担之类的家伙,却不敢走得太近。一个五六十岁的汉子站在门口躬身问我,“娃娃,你没得事嘛?”我说“没得事,她抱我起来的”,并指了指旁边坐着的老太太。汉子转向她,轻轻叫“老先人,老先人……”看来竟是老人家的孙子辈了,老太太慢慢睁开眼,口里叫着那汉子的名字(记不住叫什么了),说“我这是咋个了,你们在咋子?”(做什么的意思)汉子见她叫得出名字,可能就忘了害怕,进来蹲在了老人膝下,一连声的问:“老先人,你真活了?没事了吧?你爬梁上去搞啥子哦?”老人茫然地看着他,不停摇头,嘴里念叨着:“我咋个了,我咋个了?我没爬过啊……”抬头看看那梁,又摇了摇头。
  后来的记忆就有些迷糊了,只大致记得大人们又渐渐聚拢,证实老人是实实在在活转来了,至于老人爬梁一事,可能是顾虑当时的大环境问题,大家当晚就统一封了口,一律不准外泄,还重点给我们几个小孩子打招呼,说是乱说会当成反革命,被公安抓,那时候反革命是很吓人的罪,除我之外,那几个孩子也没实际看见什么,自然也就风平浪静了。我回家后也只敢跟父母说了这事,他们当时也是目瞪口呆,半信半疑的认为我说谎,后来才从外婆那里证实我是个不说谎的好孩子。在后来从母亲口里听说,老人家又发生了一次上房顶追猫的事,因为猫把她放菜板上的肉叼跑了,那些年肉可是难得吃到的稀罕物。可惜这精彩的一幕我没有亲见,估计那倒霉的猫儿肉没吃到,吓得钻老鼠洞避难都有可能。
  此后我也再没去过外婆的娘家,外婆也在十年前八十多岁时去世,据说她那老母亲只比她早去几年,活了一百零几岁。
  长大以后,也会偶尔想起这事,结合后来了解的信息反复做过分析,当时老人家已经是接近油尽灯枯的状态,临第一次假死前,已经是喝水都需要人端了,从她自身的身体机能来说,万万办不到从四米高的房梁自由上下,更别说纵身上房顶追猫了!然后我就不止一次地怀疑,人除了我们目前知道的发自肌肉的力量,难道还有另外一种未知的力量,在某种条件下才会爆发出来?想不出个答案,慢慢就不去想了。
  《新冠病毒记》
  自鸿蒙初化,牙牙学语,已闻“旷古、空前”之辞,孰料今朝亲历之。
  君言百年一遇,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与新冠相较,实乃象蚁之刑、海粟之分。
  人,万物之灵,虽经百万年之“进化”,然与天地之寿合,真可谓白驹过隙。
  今日之疫,波及之广,寰宇之内,几无安邦。七十余亿同族,苦不堪言。幸天仍有好生之德,该毒性未至极,染者十可余九,但遗症未明,官言:五脏六腑皆受其累,一说可噬中枢神经,故万不可松懈!
  新冠之祸,虽未知绝后否?但绝然已空前。忽忆起先贤遗文:小邦寡民,使什佰人之器勿用,使民重死而远徙,有舟车无所乘之,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邦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悲哉,人类之惊天浩劫。
  幸哉,吾辈为中华崛起之见证!人类历史之见证!
  (因其它版块说我这篇文章内容与其定位不符,所以删了,于是我只能把它移到这里,首先“新冠”这斯的确怪异,胜似妖魔,不光与现在版块内容完全相符,而且写作风格更近原版《聊斋》,因此,大家克服一下,将就着读,哈哈。。。)
  《汶川大地震》
  2008年5月12日,中国经历了一场惊天浩劫!发生了自新中国成立以来,震级最高、破坏力最强的一次地震——汶川大地震。据官方统计数字:共造成了69227人死亡,374643人受伤,17923人失踪,直接经济损失近万亿元。
  既然是我讲汶川大地震,自然得由我的时间线讲起:在地震发生一年多之前,也就是2007年2月26日(我以前手机上照片的时间),我和妈妈、二姐还有我老婆去刚落成不久的成都市天府广场游玩。我们身边的市民们都惊叹于新广场的雄伟与天工,但我游览了一圈下来,却发现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设计失误。

  

  

  见上面两张图:可明显看到,整个广场是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形.特别是第一张照片(完全按照标准地图方位导向取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广场正后方的那幢建筑是四川省展览馆,展览馆前的那个小白点是毛 爷爷塑像,他老人家以面南背北的标准站姿面对着天府广场...
  多说无益,我简单点来说:日出在东方,为阳;日幕在西,为阴...再者,我们换一种方式:以毛 爷爷像为标准,他老人家左手为阳,右手为阴(古语云:男左女右也是这个理儿)...但你们再看天府广场的阴阳太极图布局...从第二张图中你们可以明显看到毛 爷爷左手边(东方)本应属阳的地方变成了“阴鱼”(是个地铁出入口),比地平面低很多;而毛 爷爷的右手(西方)本应属阴的地方却变成了“阳鱼”...如此设计,我真不知这设计师(好象是“贝律铭”)是何居心...唉...国学竟遭如此糟蹋与强暴...于是我当时就给家人们实地上了一课,并“乱言”:“如果中华几千年之风水学真有其玄机,那么两年之内,蜀地必将发生天大的天灾人祸。”(我母亲、二姐、老婆现在都还记得我这句话。)
  我的理由很简单:成都乃四川省的首府(心脏),而天府广场又是成都的中心(心脏),阴阳颠倒,乾坤易移......

  

  5.12地震后,我马后炮似的在天涯发了一篇帖子,结果自然有人提出疑问,如下:
  杀你个叼样儿Lv 3 时间:2008-05-24 13:48:00
  太极图是动态周而复始的
  阴阳鱼式太极图只是太极图的一种 强调的是阴阳的对立性和互根性
  两仪生四象
  动态的阴阳二气又怎能被你以静态眼光拘泥于四象的牵强定位中
  我是这样回答他的:“兄台对太极图运动的描述是准确的。但如果没有“拘泥”,那么历代宫殿和政府办公楼为什么全要清一色的座北朝南呢?包括大多数老百姓的房子也是这样,现在的好多商品房都会在广告里打出“户型向南”...”
  当然,全套阴阳之理并没有我上面表述的那么简单,我这样表述只是为了让大多数读者能够看懂而已,虽然我的确只是略知皮毛,但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
  再后来,为了天下苍生(这调门起得高不?哈哈),我还真在网上给“市长信箱”写了 ,把我的想法表达了出来,但却如泥牛入海,并未收到任何回音。
  再然后,2010年4月14日,距汶川大地震一年零十一个月之后。。。不要跟我提我们的省界划分,自己去查看卫星地图,“气、运”不可能按我们划的界线出牌,它只是一个圆形的气场。
  再再然后,2012年2月6日。。。
  再再再然后。。。
  “如果中华几千年之风水学真有其玄机,那么两年之内,蜀地必将发生天大的天灾人祸。”

  其实,2008年的5月5日,也就是地震发生前一周,我都还在后来成为了重灾区的都江堰市虹口景区游玩,同行的还有张总夫妇,我们是头一天进的山,理由是欢度五四青年节,结果当晚我喝得烂醉,吐得周身、满床都是秽物。第二天,我就找山庄老板娘讨了件男衬衫,匆匆离去。回成都后没几天,就从电视上看到了虹口景区山崩地裂的画面,不禁感慨万千。。。
  另外,汶川大地震前一天, 5月11日,我整个人感到莫名的烦躁,还莫名其妙的跟老婆说:“我想跑...”她还问我想跑到哪去?还生气的说要跑就把娃儿也带走...5月12日上午,公司同事问我为什么一点精神都没有,我没答话。我实在是太难受了(觉得人生毫无意义)...中午回家,我头有种快炸开的感觉(无任何理由地),于是我躺在沙发上,叫老婆摸我的额头,问她我是不是发烧了...她摸了后说很正常...而我疼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全程咬着牙,到了上班的时间,我强行从沙发上爬起来,到公司项目上去了...结果,一会儿就地震了...那个山摇地动的场景啊——高楼疯狂地左右摇摆,仿佛随时都会拦腰折断;四面八方同时传来“吱吱嘎嘎”的异响,尤如未世怪兽的低吼;路面如波浪一般起伏,人站在平地却如坐船一般;停在路两边的汽车,防盗警报齐鸣,双闪灯狂闪,并左右摇摆,宛如在开“车震”派对一样(请原谅我的词穷)。
  奇怪就奇怪在,地震之后我什么症状都消失了...既没打针也没吃药。
  512地震发生时,还有个特别的现象值得一提:
  那时我们公司总部(弘民集团)地下停车场的保安说:地震发生时的那几分钟,停车场的所有汽车都点不燃火,全“呜呜呜,哒哒哒”的轰空油...地震结束后,才点着火...我猜这个现象可能跟地震时地下电磁极变化有关,但我本人并没实践过,不知真假,只是觉得这个现象很特别的,所以才拿来与大家分享,希望有在地震时启动过车辆的读者来现身说法。
  《护家蛇》
  这个故事我妈妈从小就给我讲过很多次了,前几天她又讲起,于是我就把它记录了下来,与大家分享:
  1968年文 革期间,四川省(后为重庆市)云阳县发生的“武斗”再次把这座滨江小城推上了全国风暴的风口浪尖:两个以学生为主体的武装派系——秋收起义(秋派)和1127(拐派),(后更名为“红云”和“东方红”)发生武装战斗。开始拐派(以云阳本地人居多)占尽优势,但秋派失利之后联系了周边的八县一市(加上云阳共计九县一市)一起攻打云阳,双拳难敌二十手,拐派眼看打不过,于是就卷了县武装部的枪械和银行的现金后一路狂逃。。。这场战斗双方共计死亡一千多人。由于这个过程太过复杂和残忍,我就不在这里细表,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百度“云阳县武斗”。
  我今天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九县一市”攻打云阳之后,秋派反攻胜利,于是开始大肆围捕、屠杀拐派余党。听我妈妈讲,那时候特别的乱:如我姑姑、姑爷是秋派,大舅又是拐派;有些家庭更搞笑,老公是秋派,老婆却是拐派;或者两个亲兄弟各系一派。反正整就一个乱字了得。
  我大舅叫杨国春,属拐派,战败之后没随大部队逃走。因为知道被抓后会被枪 毙,我外婆就让我大舅带了点干粮躲进了深山里,然后就带着我妈妈和幺舅坐在家里等着秋派上门。秋派来人之后(原本都是一个村的熟人),见我大舅不在,就把我外婆拉到院子里,用步枪指着她审问:“你大儿去哪儿了?你不说今天就崩了你。”
  那时我妈妈和幺舅还小,被吓得连哭都不会了,只呆呆地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我外婆怎么可能说出我大舅的去向呢,于是,刚刚用枪指着她的那个秋派就把枪口一抬,“乓”的一声,一发子弹就从我外婆的头顶飞过。。。我妈妈现在都七十多了,每次讲到这一幕都会睁大双眼,声情并茂。
  几天下来,我大舅的干粮就吃完了,饥寒交迫中,他趁一个月亮较明的晚上从山上摸了下来,轻轻敲响了我外婆家的大门。。。
  我外婆和妈妈也不敢让他进屋,于是从屋内拿了一些食物和水后,把大舅带到了家旁边的一个土砖窑上,把上面的木板和稻草移开后,露出下面已经烧好了土砖,然后我外婆就把里面的土砖捡了些出来,留出一个刚好可以藏人的大洞,叫我大舅躲进去,最后再用小木板支撑一下,上面放上先前捡出来的砖头,就好像没人动过一般。

  
  农村的土砖窑
  
  砖窑内部大约就像这个样子

  我大舅一个人蹲在砖窑里,虽然有干粮和水维生,但真的是百无聊赖,到了白天,上面的谷草和砖缝里也能透下几丝亮光,于是,他就四处打量起来,这一打量不要紧,就在他头顶的砖缝中,一条手臂粗的大蛇正吐着信子盯着他看,我大舅当场就吓得魂飞魄散,却又不敢跳将起来,于是只能低声地乞求(或祈祷):“畜牲,如果我真是罪大恶极、该死,那你今天就吃了我吧;如果我命不该绝,那你就是条护家蛇。”于是乎,那条大蛇就这样一直陪了我大舅三天三夜。
  故事讲完了,我妈说那条大蛇就是她们家的护家蛇,那几天正是它守护着我大舅,不让外人接近。至于我大舅的命运,后来虽然也被抓了,也受到了毒打,还被拉去“陪过宰”(注:陪宰,重庆方言,就是枪 毙人时,与被毙人跪在一起,但事先并不知晓到底会毙谁,直到枪 声响起。)几天之后,中 央军 委就强行平熄了漫延全国的武斗之风,幸哉!我大舅也保住了性命,而他躲在砖窑里的那三天,也成了至关重要的三天。
  各位读者别笑,先去问问你们长辈什么叫护家蛇了再来发言,只要在农村待过的人,都知道护家蛇是什么,当然,有可能每个地方的叫法不一样。老辈人还说了:其实家家都有一条护家蛇,而且千万不要去动它。。。
  《观花》
  这个故事是我亲眼所见的,那时候我还在读小学,一次放假到我大舅家去玩儿,对!就是上篇那个与护家蛇“同枕共眠”三天三夜的大舅(我也只有一个大舅啊)。
  应该是个长假,因为我妈妈家的所有亲戚都去了。
  那天院子里非常热闹,我听见大人们都在谈论着什么“观花”之类的话题,那时我根本不知道“观花”是什么,当然,事后我就知道了,观花就是请一个神婆(观花婆)来主持一场法事,还要请当事者家里的一个小孩加入,然后走入“阴间”或者“天庭”,看一看故去的亲人,或请教一些不明之事。
  到了傍晚,法事所需东西都已布置完备:一张八仙桌,四条长凳,桌子中间再放置一支蜡烛,罩上红布罩,桌子旁边再放一个化纸钱用的火盆,还有几样打节奏用的竹板和铜铃。
  接着就是选小孩的环节了,我大舅家的四个小孩一字排开,观花婆几乎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指向了我的三表姐杨玉琼:“就她!”。于是,我的三表姐就被观花婆安排到正对大门的长凳上坐下,双臂交叉平放于桌面,然后再把头放低,额头枕于小臂之上,双脚不能沾地,悬于空中。。。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整个堂屋里坐满了人,但都鸦雀无声,桌上的蜡烛透过红布罩,映得整间屋子都变成了暗红色(气氛完全是到位了的)。观花婆就坐在我三表姐右手边的长凳上,拿出法器,随着“叮当”一声铜铃声响起,我二舅按下了录音机的录音键。。。
  我当时就坐在观花婆的对面,但不是八仙桌前的长凳上,而是靠墙的一张木椅子。三表姐位于我的右前方,她的一切动作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她头枕在桌子上的前臂上,两只脚不停地晃荡,很有节奏,跟平常走路一样,只不过当时是悬空的。
  观花婆悠扬且又诡异的歌声响起:“。。。走到鬼门关喽。。。烧点喽钱。。。”然后她后面的助手就立即点燃一叠黄纸化于地上的火盆中。虽然我不记得她们的具体“行动路线”了,但记得她就跟报站员一样,每到一站都会“报站”,可惜其“报站”唱腔非常单一,虽不动听,却很洗脑,害得我现在都还记得,且还能模仿得惟妙惟肖的,晕。。。(这可能跟我二舅第二天又把录音带拿出来播了一整天有关)
  就这样,观花婆一路唱着,走完了黄泉路,也让大人们问了已故老辈子一些问题,比如在下面冷不冷啊?还有没有钱用啊之类的,老辈子回答时就会借由我三表姐之口说出来。当时,除了三表姐的声音变得比较低沉之外,我并没感觉有什么奇怪或恐怖之处。
  第二天,我们一群小孩子就围着我三表姐杨玉琼,问她昨天晚上“观花”到底是什么感受?她回答说:“也没什么,就是感觉整个人晕晕糊糊的。”
  于是我们又问:“那你见到老辈子没有?”
  她说:“没有啊!”
  我们再追问她是怎么回答大人们的提问时,她一脸茫然地望着我们:“我说过话吗?”
  于是,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太明白“观花”到底灵不灵?可能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观花婆那苍凉、幽怨的唱腔给吸引过去了:
  “。。。走到奈何桥喽。。。烧点喽钱;。。。走到鬼门关喽。。。烧点喽钱。。。”
  看到读者留言积极,我准备明天——放大招!!!明天早上8点见。
  《鬼包面》
  是的!你把这个故事的标题读错了,我写的是“鬼包面”,而你却把它读成了“鬼面包”,这么简直常见的两个字你都会念错,感觉是不是很灵异?(听说没吃过鬼包面的人都会念错,哈哈。。。)
  你在看到我这个帖子以前,估计连听都没听说过“云阳县”这个地方,但你却一定吃过我们云阳人民加工出来的面条。因为据我们云阳面业协会不完全统计:全国75%的面条加工产业是云阳人承包的,年产值上千亿元。
  我绝没有为家乡增光添彩的意思——这几十年,我吃遍了大半个中国的各种面食,但唯独只有云阳和万州的面食能入我法眼。这绝不是因为“家乡的味道”,因为我发现到全国各地开面馆的云阳人后来都成了大老板。我亲眼见证其成长过程的有“巧抄手”、“万州面”、“董氏包面”等。
  我今天就要来讲一讲已经失传了的云阳“鬼包面”:
  包面,外形类似于:抄手,馄饨,云吞,扁肉,曲曲。。。据我所知,包面这个称呼仅限于重庆、湖北的部份地区,有时候两个相邻的县叫法都不一样。
  其实鬼包面之前叫“担担包面”,我记得其创始人是一位厨艺极好的老人,家住云阳老城县医院旁的一条石阶巷子里,是那种老门老户的四合院,跟下图这种类似:

  

  老人非常勤劳,每日天不亮就会挑着担子出门,沿街叫卖:“包面。。。现剁现包的包面喽。。。”我们再说那担子——木箱样式,上面有一圈木栏边,防止东西滑落掉下。一边有火炉和热水锅,下面生火;另一边像抽屉一样,上面放调料,下面放包面和碗筷。上图:

  
  

  话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某一天凌晨,老人又早早就挑着担子出了院门,担子前面挂着的小灯笼发出昏黄的光线,刚好能够照亮老人脚下一米见方的青石路面。出了门,老人把担子向肩上轻轻地抖了抖,然后转身慢慢地把门合上,老旧木门发出一阵悠远的“吱嘎。。。”声,仿佛穿越了几个世纪一般,划破小巷上空漆黑的天幕。
  步出巷口,老人就习惯性地准备往西坪车站走,因为这个方向不光有个车站,还有好几所中、小学校,再等一会儿,赶早车的人流和上学的学生会象往常一样,把他的摊子给围起来,仅有的两个简易折凳经常都不用打开,顾客们站着就能消灭抽屉里一大半的包面,有时候还不用等到中午,他就要挑着担子回家“补货”,在家的老伴也会早早就包好包面,随时等待他回来取用。
  老人挑着沉重的担子,刚向西坪方向走出几步,连吆喝都没吆喝一声(因为实在太早,街上没人),突然从后面县医院的方向传来一声沙哑的招呼:“包面。。。”
  听见有人招呼,老人立即靠向路边,卸下肩上的担子,然后转身满脸堆笑的迎接客人:“请问甲碗还是乙碗?”(甲碗为小碗,乙碗为大碗)
  由于是阴天,而且是凌晨,月光穿过厚重的云层,撒向地面的银光微乎其微。老人压低头,脖子向前伸出,眯着眼,想努力看清顾客的身影。晨雾中渐渐出现一个黑色的剪影,头很大很扁,几乎跟肩膀一样宽,活像个横着的大馒头,老头心里一惊——怎么这么大个脑袋?但几十年的生意习惯又迫使他再次脱口而出:“请问您是要甲碗还是乙碗?”
  “乙碗。”那个“大脑袋”边靠近边回答道,声音跟先前一样含糊、沙哑。而且就在他快要进入小灯笼昏黄的光圈之前,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跨近半步。
  老头这才大约看清来人的轮廓:原来他戴着一顶耷拉着檐边儿的破旧草帽,一身青色的工作服也是几个月都没洗过的样子,皱皱巴巴的,还隐隐散发出一股怪味儿。老人长吐了一口气,边回答着“好哩!”边从担子旁边取下一张小折凳,麻利地支开,放到了光圈下面:“您先请坐!”
  只见那个旧草帽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弯下腰,伸出一只干瘪且惨白的手,快速地把小折凳往外面一拖,整个人又隐到了灯笼光圈之外。
  老人倒没注意到这一幕,只习惯性的“叮叮当当”打开风门、掀锅盖、下包面、打佐料、下菜叶。。。不到十分钟,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油包面就端到了那个旧草帽面前:“您慢慢吃!要是差什么味您说话。”老人仍是一脸堆笑地说道。
  旧草帽伸出双手从老人手里接过那碗包面,就在他俩手触碰到的一瞬间,老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人的手吗?拔凉拔凉的,没有一丝热气,难道是凌晨的气温太低?这人饥寒交迫所制?于是他就比平时招呼客人时多加了一句话:“早上天凉,快趁热吃了暖暖身子。”
  等老头关了风门、盖好锅盖、整理好调味盘,那位旧草帽也吃得七七八八了,老人见无事可做,于是就问旧草帽:“这么早出门,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吧?”
  旧草帽并未回答,继续在黑暗里扒拉着包面,老头见客人无意交流,也不再多问,就站在担子前面拿块抹布漫无目的地左擦擦右掸掸的,打发着无趣时间。
  最后那顶旧草帽端起碗,一扬脖子,把整碗面汤都倒进了肚子里,然后也不像其它顾客一样递回空碗,而是就放在了自己脚下。老头只好走过去,从地上捡回了空碗,放到抽屉的最下一层。
  那位旧草帽也慢慢地站起身来,在青色的工作服上兜里掏了半天,抽出一张十元的“大团结”递给老头。老头这一次的目光根本就没注意到那只苍白的干手,而是定睛在了那张十元的“大团结”上,心里暗暗叫苦:你说一碗大碗的包面才两毛钱,我要找给他九块八毛钱,早上出门虽然也备足了十元的零钱,但如果等会儿再来一张“大团结”我又该怎么办呢?
  正在老头犯难之际,旧草帽开腔了:“不用找了,我明天还来。”说完,那只递钱的白手又往前伸了一伸。

  

  老头蒙里蒙懂地接下了那张“大团结”,正欲开口说点什么,却见那顶旧草帽已经转身向县医院的方向走去,只几秒钟,身影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担担包面”也迎来了他的第一批学生顾客。蒸腾的炊烟,叮当的碗筷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幅充满市井气的生活画面。
  第一个吃完的学生顾客递过来一张五毛的纸币,老头收了钱,然后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零钱,正准备找钱,却发现包着零钱最上边的是一张黄纸(冥钱),老头一想,不对啊,早上我明明是把旧草帽给的十元钱放在最上边的呀?怎么会多出一张冥钱呢?老头疑惑着,再往下一翻,天啦!哪来什么十元的“大团结”,这张冥钱分明就是先前那张“大团结”变成的呀!这么说来,先前那个旧草帽根本就不是人——压低的草帽;惨白且冰凉的双手;含糊、低沉的嗓音;隐隐的腐臭味儿。。。“我今天真是撞鬼了我!”老头把那张冥钱使劲一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耳畔又响起了那个低沉且沙哑的声音:“不用找了,我明天还来。”。。。

  

  好吧,我承认,为了让你们有更好的阅读体验,我在这则故事里加了一些“形容词”,如果你们不喜欢,我马上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写实风格。但是,我必须要很镇重的告诉你:那位老人的“担担包面”我的确吃过,虽然我没亲眼见到那段传奇故事,但后来我再去吃他的包面时,大家都改叫他作“鬼包面”了,而且没过多久,他就不再出来沿街叫卖,停止营业了。
  再后来,距他家不远的一条小巷里,又出现了一家“担担包面”,味道差不多,很香!我的整个小学和初中时代经常去吃,最贵时才涨到五毛钱一大碗,但我并不知道那位老板阿姨是不是“鬼包面”的后人或传人。(现在互联网就是强大,我居然搜到了满载我回忆的小巷“担担包面”,见下图:)

  
  这就是我整个小学和初中时光经常光顾的担担包面
  《黄皮子的诅咒》
  其实我们三峡地区,黄皮子并不多,而且我们也不叫它黄皮子,就叫它黄鼠狼,但由于现在网络发达,东北的“黄皮子”出了名,所以大家都管它叫黄皮子了。这就跟英、美科技曾经领先于全球,结果全世界的键盘都是英文字母一样,道理总是相通的。
  黄皮子成仙的故事我倒是听过一些,最后还要站在路边“讨口封”一说,给我印象最为深刻。但是,我并没见过真就成了仙的黄皮子,只是有一段与它有关的亲身经历,说来也还有些好玩儿。
  我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一个春节,按例又要去农村给已故的老辈子们上坟挂纸。我们小孩一听说要去乡下,那个高兴劲儿啊,手舞足蹈的,只恨自己没有一双翅膀,马上就飞过去。于是,我和亲戚家的哥哥姐姐们一道,提前就出发了,那时候也没有公交车什么的,全程大约有七至八公里路程,全靠“甩火腿”走过去。而大人们还要去买爆竹、香、蜡等,所以就只能在我们后面出发。
  接下来这段事情是我大伯黄家强讲给我听的,他说他和我爸爸买了祭品后,突发奇想,并未走大路,而是沿长江而上,从江边向我大舅家走去(对,还是那个与蛇共眠三天三夜的大舅)。途中,他们碰到了一只已经死掉的黄皮子,我老爸来了兴致,非要把它捡起来,说是回家后可以用它的尾巴做支好毛笔(狼毫),但我的大伯却极力反对,并说黄皮子不能碰,而且还是死了的,大过年的,很不吉利。他俩就这样一路争执着,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最后我爸爸还是听从了他哥哥的建议,又把黄皮子给扔在了江边。
  同一时间线,我们小孩子已经到了我大舅家,然后我就和杨雄、杨合云两位表哥追打着爬到了屋顶的晒坝上,找来一根竹杆放在晒坝中央,开始比赛跳高。我大舅家虽然只有一层楼,但楼层有点高,约有四、五米的样子,顶上是平的晒坝,用来晒各种粮食的,四周也没有护栏,只用两块砖的厚度围砌了一圈,约十厘米高,刚好齐脚脖子。
  我们三个表兄弟数我年龄最小,于是随着竹杆的一次次抬高(难度加大),我就需要更长的助跑才能跨过两位哥哥轻松就可越过的高度。。。我一退再退。。。突然脚后跟一跘,重心后仰。。。就跟多年后坐过的过山车一样,失去了重心,还在空中转了一圈半的样子——“叭叽”一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横向着地。。。把我整个人都摔懞了!有一种五脏俱裂的感觉,却又不是很痛,又或许是痛得过了头,痛觉神经应急关闭了。。。反正我是哭也哭不出来,喊也没有力气。可能楼上的两位表哥也被吓傻了,完全没有动静。倒是旁边大路上几位背着背篓的村民经过时看到了这一幕,大声地叫喊起来:“哪个屋头的娃儿掉下来哒!快去救娃儿!”
  还好,这时候我妈妈也已经到了(我爸还在河边“散步”),听到喊声,从屋里跑了出来,见我匍伏在地上,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她跑过来,一把抱起我,我这才感觉到痛,浑身都痛!尤其是左小腿骨,像裂开了一样痛,不!不是像,它的确是裂开了(后来的X光片显示它已完全裂开,还好不是粉碎性的。)躺在妈妈的怀中,我的眼泪这才喷涌而出:“哇。。。”
  就这样,我那个春节就这样躺着过了。我爸和几位长辈用板车把我拉回了县城,住进了县医院,我一路只能望着天和路两旁的各种树木,那也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沿途的树上有好多的鸟窝呀!要是没摔断腿,我一定会挨个爬上去掏一掏的,我当时真就这么想来着。
  这件事之后,我大伯一直都说是我爸爸撞的祸,不该去动那只黄皮子,前几年我去看望他老人家,他仍然保持这一观点:黄大仙碰不得,谁得罪了它,它就会诅咒谁。
  其实我个人倒不太相信黄皮子的传说,2013年我在万州区恒合土家族自治乡修路的时候,就去追打过一只黄皮子,还好它跑得快。。。在我的世界观里:一切“牛鬼蛇”都是纸老虎!“神”我倒是非常敬畏的。

  
  @snnpj 2020-06-24 11:08:31
  吸引我有盼望快点写的急燥和发火!!!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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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急别急,更别发火,我正在赶写一篇《野鸡脖子和烙铁头》,下午传上来。
  《野鸡脖子和烙铁头》

  

  虎斑游蛇(野鸡脖子,剧毒)

  

  矛头蝮蛇(烙铁头,剧毒)

  

  竹叶青(剧毒)

  

  菜花蛇(无毒)

  

  乌稍蛇(无毒)
  我今天为什么先上图片再行文?那是因为我想先晒一晒年少轻狂时都消灭过哪些“蛇精”。而且上面的图片只是其中一部份,还有些我根本叫不出名字,顶多给它们一个代号:小青、小花、小黑。。。当然,小白(白素贞)我倒是没见过。
  给我印象最深的当数“野鸡脖子”,首先是它的颜色的确太漂亮了,其次它在我的战利品中个头也最大,约有一米多长。传说中“鸡冠蛇”的原型就是它了,好吧,都讲到这里来了,我就顺带讲讲鸡冠蛇的传说:
  传说中,鸡冠蛇长着雄鸡一样的肉冠(但现实中还没发现过),性情异常凶猛,爱主动攻击人类,尤善弹跳,能跃起一人多高(方便攻击脖子,人类的脖子被咬是无解的,这个我后面再讲)。如果人碰到它,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脱下自己一只鞋,然后用力抛向空中,这时鸡冠蛇也会跟着跃起。。。如果它跳得比你扔的鞋还高,那你就完了,它会马上攻击你;但如果它跳得没有你扔的鞋高,那你也不用跑了,因为它会当场气绝身亡,就是这么小器!就是这么任性!
  当然,传说终归只是传说,我可不吃这一套。那次我还是在我大舅家(对。。。我都不想重复了,就是那个陪着护家蛇那啥的大舅),正在院坝里乱蹦达,忽然听到十几米外的邻居家喊叫起来:“有蛇!有蛇在吃癞克堡(癞蛤蟆)!”
  我眼睛一亮,浑身一振——像个孩子找到了心爱的玩具(这句不用唱出来),火箭发射般地冲了出去。。。
  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土坡下,一条一米多长的野鸡脖子正盘据在草丛中,见有人来,它开始慢慢游动起来,我看见它的肚皮处鼓了好大一个包,知道就是它刚吞下的“耐克包”,我迅速地找来一根竹杆,照着它的头和七寸处狂风暴雨般地一通乱砸。。。然后找来一把锄头,把它的头锄了下来,擀出它肚皮里的“莱客堡”,最后用塑料袋一装,拎着就往县城跑——我要把它做成一条皮带,一条五彩斑斓的花皮带,然后再去闪瞎同学们的双眼。
  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却永远那么骨感——我老爸老妈见我拎了一大袋子花花绿绿的东西回来,定睛一看,吓得半死,然后痛骂了我一顿,最后我老爸用火钳夹着我的“花皮带”,把它扔进了距家几十米远的公厕茅坑里(那时候家里还没有厕所,即便有也扔不进去呀)。害得我心疼了好几天,后来邻居家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孩子知道了,名叫黄应明,外号“二醒公子”,跑来找我,也是一副千可惜万浪费了的表情,居然他也想拿去做条“花皮带”,最后还让我带着他去了那个公厕,让我指给他看,到底从哪个坑洞扔下去的。。。我晕死。。。
  我大战“蛇精”的故事还有很多,但因篇幅有限,就不在这里一一列举了,接下来我要写的是:有因必有果,我也遭到了报应。
  我妈妈经常说一句话——“蛇咬三生冤,狗咬对头人。”而且她也常常告诫我不要随便去杀生,但我小时候根本就不听,也不信这些,所以才有了下面这段经历故事:
  可能由于我“降妖除魔”实在太多,蛇精们终于决定向我发起反击,于是就一致推举出“烙铁脑壳”来具体操作和实施。
  那是一年的八月十五中秋节,我正在大伯家混吃混喝,突然我的两个姐姐找上门来,说是父母有命——今天必须回家吃团圆饭。
  我悻悻地站起来,大伯也不再留我(可能早就想把我扫地出门了,哈哈),拿了一捆砍好的甘蔗递给我大姐,让她带着回家,算是中秋节礼物。
  就在云阳老城后坡的那条土路上(发生过多次诡异事件,前面我写过),我提着凉鞋,光着个脚丫,飞也似地往前跑,两个姐姐抱着甘蔗在后面追。
  天色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
  我跑着跑着,突然,感觉脚下像被枯树枝绊了一下,有点痒痛,但我并未在意,继续往前跑着,但我后面的两个姐姐却惊叫了起来:“蛇!蛇!”我这才回头一看,刚刚我跑过来的地方,地上一条约两尺长的“烙铁脑壳”正以波浪状蠕动着窜向路边草丛,我顿时明白了什么,立马蹦了起来,跳得跟弹簧似的,大叫:“我被蛇咬了!我被蛇咬了!”
  大姐最先跑过来,低头查看我的左脚(对,就是那条摔断过的左脚),脚背上冒出了两颗小血珠(蛇的两颗毒牙咬过)。我大姐从小就特别爱干净,而且我的脚还那么脏,她才不会用嘴去把毒液吸出来,于是她就用手指甲挤压伤口,挤出了一些毒血,然后她又用捆甘蔗的竹篾条把我的小腿肚捆了起来,最后背着我一路向县医院跑去,边跑边叫我二姐回家喊大人。
  不得不说,我大姐那顿猛如虎的操作的确救了我一命,完全称得上是教科书式蛇伤救援(那时我和二姐完全不懂)。当然,现在我懂了,而且我把各种户外求生的书籍都翻烂了——全天候、全地型各种灾难(包括核爆)我现在都了然于心。
  烙铁头,其毒性比闻名于世的“五步蛇”更猛,我大姐把我背到县医院时(约20分钟),我整个左脚背已经肿得像个馒头了,这还是在我血液已基本停止循环流动的情况下。如果说五步蛇真能在五步之内致命的话,那烙铁头两三步就能让你见阎王了(只是个比喻)。难怪那群蛇精要派它来收拾我,哈哈。
  后来,我请假在家里休养了好几个月,各种方法治疗:人发捆扎、狗皮膏药、口水草药。。。整条小腿才慢慢消了肿,但我后来去学校复学报到时,班主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痛批了我一顿:“你说现在这些娃儿哦!为了逃个学,连被毒蛇咬了这种谎言都编得出来?你咋个不说你被外星人拖起跑了喃?”我当时真的是无言以对(小学生好象都这样)。

  

  这两个小白点就是“烙铁头”毒牙留下的印记,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讲完了,临了我不得不忠告各位读者一句——可以不杀生的情况下,尽量不要杀生。当然,除非你肚子饿得不行,周围也无东西可吃的情况下除外。
  (方便攻击脖子,人类的脖子被咬是无解的,这个我后面再讲)完了,你们催得急了,我连这个都没来得急解释就发文了。算了,晚上我再上来解释一下下。
  由于先前有读者催得急,所以我上面漏掉了一个知识点:我先说被毒蛇咬到脖子是无解的,我现在再来把它补充完整——人体除了四肢以外,其它部位被毒蛇咬基本上都是无解的,因为这些部位无法通过捆扎法来阻断血液的流动,除非你随身携带有数百种毒蛇的解毒血清。当然,我说的是“基本上无解”,还有一些急救方法可以减少其毒性,如快速用刀在伤口处切个十字(脖子上无法操作),让毒血尽量排出,然后用水使劲冲洗,或用干净的纸、布擦拭流出的毒血,最后尽快去医院,并告诉医生是什么蛇咬了你。当然,还有最后一招——那就是硬扛!哈哈,如果被咬到脖子,也就只剩这招了,如果碰巧你以前被某种毒蛇咬过,那这种蛇毒对你的伤害将会大大降低,就如我曾被烙铁头咬过,在我康复的过程中,体内对这种毒素就产生了一定的抗体,能比一般人多扛几个小时,哈哈。。。如果你被同一种毒蛇咬过数十次,那么恭喜你——你完全免疫这种蛇毒了!
  《陈大军》就赶了这么多出来,马上8点了,所以先发为快,免得说我不守时。。。后面再慢慢写。
  我早上发的帖子呢?难道不能用电影截图???又被吞了。。。
  我就搞不懂了,我自查了半天,我发的故事并没有违禁字、词啊,为什么要被删呢???谁能告诉我?
  《陈大军》
  陈大军,我家乡人士,虽然我跟他比较相熟,但却并没有他的照片,于是我就从网上搜了张《赌圣》、《赌侠》里大军的照片放上来,各位读者将就着看,因为他俩确有几份相似:其一,都是单眼皮;其二,脸型骨骼相似;其三,都为异能人士。但也有不同之处:一、我认识的陈大军鼻梁更高挺一些;二、电影里大军的异能那是特效,而我认识的这个陈大军却真实拥有一些超乎常人的异能。

  

  我第一次见到大军大约是在1989年,我小学毕业的时候,我去云阳县针织厂玩儿,那会儿我姑父刚调过去当厂长。由于针织厂的工人里有一精神小伙,脾气很冲,还与我姑父发生过“肢体接触”,于是,我姑父就请了一名“贴身保镖”——反正我表弟谭可就是这样称呼他的(我表弟现为云阳县某局书记,是我偶像)。
  我见他的第一眼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个子高点、身材壮点,完全就是一个普通农村小伙的形像,但我表弟形容他——武功高得很,还会法术。
  法术!?当时我心里就想,这个时代还有法术???反正第一次见到陈大军,我并没见识到他的武功和任何法术。
  几年之后,我初中毕业了,再次见到大军时,他已自己开了一家小型的防盗门加工厂,地址就在老城会仙桥那里,我姑父开的机电行楼下。
  某日,我又去找他玩儿,因为他总是自己加工一些稀奇古怪的玩艺儿,我对新奇的东西总是很感兴趣,所以老喜欢往他那里跑。那天他又自制了一个钢珠 发射器,正在厂门前的小院坝里试射,把不远处放着的几根短木桩打得“咚咚”作响,我正要上前去抢来玩儿,忽然听到厂子里有人喊道:“快来人啊!他遭鱼刺卡起了!”
  我跟着大军进了厂子,只见三五个工人围着一个满脸通红的工人瞎起哄:“给他灌点醋。。。”、“去找把镊子来。。。”。。。
  大军走过去,把人群哄赶到一边,然后拿起桌上的一只空碗,转身走到自来水笼头那里,拧开笼头,冲了一下碗,又盛了半碗清水,左手端碗,右手手指做了一个特殊的手势,好象有几根手指交叉在一起,口中念念有词地在半碗清水上方划了几下,然后就递到那个被鱼刺卡住的工人面前,说了声:“喝下去,喝了就没事儿了。”
  所谓病急乱投医,那个被卡的工人连想都没想一下,端过碗,一抬脖子,直接“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他眨巴眨巴眼睛,定了定神,左右扭动了一下脖子:“嘿!好了!”
  这么神?于是我就问大军:“这是法术么?”
  大军点点头:“这叫九龙水,专门化解各种异物卡喉,无论是鱼刺、鸡骨还是竹签、钢针。”
  “钢针?有没有这么夸张哦?哪个教你的喃?”我从小就是个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孩子。
  大军见我来了兴致,于是就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大军家住农村,其父母因田间地头的一些小事与一位邻居产生了矛盾,两家人经常吵架,偶尔还动动手,所以关系越来越恶化。那时大军才七、八岁的样子,一天出门玩儿,在路上碰到一位陌生的中年汉子,那汉子径直就走到他面前,还没等大军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那中年汉子就用双手做了一个抱他的动作,右手拇指在他腋窝下的肋骨上摁了一下,然后大军什么都不知道了,变成了一个整日流着口水,目光呆滞的大傻子。
  当然,大军只记得那个中年汉子摁了他一下,后面变成大傻子这段时光他是没有记忆的,而是过了一个多月,他被他后来的师傅救下之后,他父母告诉他的。
  在大军变成口不能言、满嘴淌“哈啦子”的傻子之后,可把他的父母给急坏了。去过村里和镇上的卫生院,可医生一通检查下来,只说这孩子天生就这样,开了些葡萄糖、鱼肝油啥的,让他们回家调理。无论大军父母怎么解释,反正医生就是不相信大军是突然且无缘无故就变傻的。
  没法,大军的父母只能四处打听各种民间偏方,什么叫魂、打小人全使过,可大军还是不见任何好转,后来听到一位远房亲戚说:他们村有一奇人,会鲁班之术,说不定他有办法治疗大军。
  于是大军的父母就带着他走了好几十里地找到那位传说中的高人,请他帮忙看看大军是否还有得治?
  那位高人把大军拉到身前,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这是有多大的仇啊?这孩子被人下了诅咒,而且还是狠手!这种咒绝少有人真正使用的,因为施咒者同样会被此咒反噬。”
  大军的父母一听,高人居然知道此病成因,那他一定也有解救之法,于是赶紧追问:“那大师可不可以帮忙解除这个诅咒?”
  高人回道:“可是可以,但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事儿,最快的解决方法还是要找到那个施咒人,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大军的父母:“施咒人?我们见都没见过,哪儿去找哦?一定是邻居那家人和我们闹矛盾,才花了大价钱请人来整我们娃儿的。这个遭雷劈的!”
  高人呵呵一笑:“那你们就只能把娃儿放在我这儿了,我来慢慢试,慢慢解。”
  大军的父母见孩子有救了,千恩万谢地留下一笔感谢费和娃儿的生活费,回家去了。
  约半个月后,大军的父母再去拜会那位高人时,大军已完全恢复了正常。他父母在高兴之余,转念一想,虽然大军恢复正常了,但就这样接回家,万一又被仇家下了诅咒咋办呢?这位高人的确有些真本事,还不如让大军拜高人为师,学些自保之术。于是,大军父母就向高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可能因为高人与大军共处了一段时日,彼此有了些感情,竟欣然同意了。就这样,大军当天就向高人敬了茶,入了师门。
  听到这里,我迫不急待地追问大军:“那你师傅都教了你哪些法术?说来听听。”
  大军继续他的故事:
  他师傅无妻无子,孤身一人,并告诉大军,法术分为两个大类,一种是帮人的,一种是整人的(我想就跟西方的白魔法和黑魔法一个道理),但无论你学习和使用哪种,都违背了自然规律,是会受到惩罚的,只不过帮人的法术反噬很小,一般不会让你鳏、寡、孤、独、残,只会影响你的气运,但整人的法术就一定会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其实所有学过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几乎所有人开始的时候都发誓不会使用整人的法术,可是人心不足,有时又争强斗狠,一般都会破例,就比如给大军下咒的那人,还不是为了高额的钱财而做出违心之事,最后终将落得父母早亡、妻离子散、眼瞎、耳聋、口哑、四肢残缺或精神失常的结局,正所谓“缺一门”是也。
  我听得带劲儿,继续追问:“那你说说都有哪些法术?”
  大军说:帮人的有九龙水、止血咒、愈伤咒、保胎咒、顺产咒、除瘟咒等;整人的更多,有使绊咒、冷灶咒、破财咒、败运咒、疯魔咒、绝嗣咒等等。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赶紧叫停:“等一下,破财咒、败运咒这些我能听懂,那什么叫“屎伴奏”?什么叫冷灶咒呢?我完全不明白,你能解释一下吗?”
  大军解释道:使绊咒,就是你随便找个仇人经常通过的地方,在地上施下咒语,等你的仇人再次经过这里时,他就会栽个大跟头,如果旁边有悬崖深沟,他可能直接就“报销”了;冷灶咒,就是你想让哪家的饭蒸不熟、菜炒不好,就去给他家厨房里划几下,然后,无论他怎么往灶里添材扇风,就算把锅烧红,那米饭也还是生的,菜也炒不熟。
  听到这里,我眼睛一亮:“大军哥,可不可以教教我哦?好神奇啊!”
  大军一口回绝,说如果教了我,我爸和姑父一定会揍死他的,因为我家就我一个儿子。
  最后,大军说,其实他也没有练到最高级别,因为他师傅告诉他,要练到最高级别,必须要找到一座刚埋不久的新坟,而且还必须是横死的年轻女性,每晚的十二点,一个人坐到坟头上,口念师傅传授的咒语,直到某一天,你在念咒语时能清楚地看到那个横死的女人在你身边来回游荡时,你就大功告成了。大军明说,他不敢,所以后来就出师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大军,是在2009年的成都,那时我刚从弘民集团辞职出来,在双流蛟龙工业港开了一家名叫“兴壹家”的装饰部,他从青岛坐飞机过来考察项目,我开车去机场接的他。后来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又提起“拜师”一事,但我这次聪明了,我说我只想学“九龙水”,说不定哪天还能救个急啥的。那次他倒是很爽快就答应了,借着酒劲儿,拍着胸脯说“包教会”!随后他拿起一支竹筷,跟我比划着说,咒语和手势我等会儿就教你,然后把这根筷子剁成五厘米的小截截,你自己吞。。。
  我晕。。。结果学划九龙水还要先拿自己开刀,我顿时认怂,再也不提学法术之事了。

  本来我在网上看过一个所谓解谜“九龙水”的电视栏目,但我这会儿没找到,那个节目组还请了魔术师来监督,先是说表演者没吞,是魔术,然后就去医院拍了X光片和CT,结果发现筷子是在表演者肚子里,就说没化渣,不算,最后解释为正常现象。
  我不想多说,随便找了段“九龙水”视频传上来(千万别模仿),读者们自己分辨:
  https://v.youku.com/v_show/id_XMzE0MjczNDgwNA==.html
  这类视频网上一搜一大把,所以说,网络这东西,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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