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江湖 第二部 姑苏城

  试了多次,发不出来!
  
  我没办法了,我换了不同的浏览器,减少了每次发的篇幅,但是都发不出去!
  今天是进入三月以来的第一个艳阳天,久寒乍暖。阳光在正午猛烈地照射进这条浮华背面的阴暗弄堂,将恶臭阵阵蒸腾起来,伴随着暖暖的和风四散飘扬。
   张塞已经关上了窗,并在案头点了两柱浓香,可是从窗缝里钻进来的酸馊米饭和腥腐鱼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依然清晰可辨。
   他在座位上烦躁地左右摇摆,那张有些年头的木椅发出尖锐的吱呀声。他的桌子仍像在琅嬛玉洞博士备选室里的那张一样杂乱无章,堆满了各种书本文件和笔墨。在唯一的一小块空白处摊开着一张新的稿纸,上面没有写一个字。
   张塞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发新文章了,之前提交的三篇稿件全都因为选题不够“劲爆”而被报社的副编审退了回来。他瞪着那张洁白如雪的空白稿纸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忍无可忍地起身,从门口衣架上抓起他那件穿了好多年的带帽兜的粗麻布长外套,朝外冲去。
  
  不行了。我要去睡觉了。明天到公司远程连回家发发看吧。
  大家最晚北京时间3月3号一早应该可以看到。
  (那时候iPad 2也已经发布了吧:))
  抱歉了!
  张塞下到一楼,和往常一样看到扶梯口第一间屋子的房门大开着,一张黑漆漆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已经冰冷地盯住了他。
   这个女人姓潘,叫曼丽,是《武林传奇》的副编审。
   报社的副编审不止潘曼丽一个,但是她却全面负责每天版面的安排和文章的审阅,因此是个实权人物。最近一个月来,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张塞较上了劲。张塞提交的三篇精心撰写的长文章,都被她写上极其恶劣的评语给退了回来。
   据张塞观察,潘曼丽除了头有些过大以外年轻的时候应该还是有些姿色的,但如今小腹上早已积起了一层肥肉,脸上也有了不少明显的皱纹。
   这本不是什么太可怕的事情,但是潘曼丽却偏偏喜欢每天往脸上涂抹厚厚的白色粉底,并描上反差过大的眉毛和唇彩,乍见之下,总能让张塞联想起小时候在鬼节社戏上看到过的一个放在大锅里受油煎酷刑的人偶。
  
  以潘曼丽的职位,完全有资格在三楼拥有一间照得到阳光,通风良好的编审室,但是她这么多年来却偏偏喜欢呆在这间底楼的屋子里上班,一边是楼梯口,一边是报社大门,每个进出的人都逃不过她的视线。
   “出去采访吗?”潘曼丽见他下来马上用尖锐的语调问道。
   “是。”张塞走过去,尽量恭敬地回答。
   “对象?内容?”潘曼丽又问。
   她显然刚吃过午饭,正用牙签毫无遮拦地在两片刺眼的红唇间剔着一口黄牙,嘴里呵出和刚才弄堂里相若的气味。
   张塞憋住呼吸,朝后退了一小步说,“城南道士桥的姚寡妇……”
   “姚寡妇?”潘曼丽立刻神经质地扬起右边那根过于上挑的眉线,她每次做这个表情的时候,都是在记忆里进行名词搜索。潘曼丽那颗硕大的头颅里装满了整个姑苏城里三教九流黑白两道上各类人物的信息。
   “你是说刚被评为轩辕一七四年姑苏城年度贞妇的那个姚寡妇?”潘曼丽拉长了语调问。她的语气里有一种做作的讥讽。
   “没错,就是她……”
   潘曼丽闭上眼睛,微微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张塞,你不是第一天来报社上班了,有些事情你应该早就明白,不用我再讲的。你为什么要去采访一个贞节的寡妇呢?”
   潘曼丽充满怜悯地看着张塞,仿佛他是一个连续第三次犯了同样错误的孩子,“我们《武林传奇》是从来不采访贞节的妇女的,尤其是还能被评选为‘年度贞妇’的贞节妇女,这是《姑苏道德导报》干的事情。我们要采访的,恰恰是和贞节妇女完全相反的那些女人们,比如说月柳街上的那些妓女和老鸨,太监弄里那些个歌苑的侍唱姑娘……张塞,不是我说你,我觉得你读书人的架子始终搭得太高。我说过不止一遍,老鸨,妓女,酒徒和赌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是我们消息的渠道、灵感的源泉……你应该放下你的清高,去和他们打成一片,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姚寡妇那样的女人身上。你想想,如果全姑苏城的女人都和姚寡妇一样的话,哪里还会有绯闻?我们还怎么混饭吃?《武林传奇》就只有关门大吉了……”
   潘曼丽说道这里伸出两手,向里一拉,非常形象地做了一个关门的动作。
   “哦,不是不是,”张塞不敢打断潘曼丽,等她长篇大论说完后才连忙解释,“我去采访姚寡妇,是因为她和她老公曾经在叶大人家做过一段时间的帮工,推算起来丁香月那时候也还在叶大人府里唱歌……”
  
  “哦?”潘曼丽听到“丁香月”三个字以后立刻把那双关门的手收了回来,从嘴里拔出牙签,脸上表露出一些兴趣,“可是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你的消息可靠吗?”
   “消息绝对没有问题,是从月柳街箫音馆的一个妓女那里打听来的……”张塞在妓女两个字上特地加了重音,以表示他其实和“衣食父母”们还是有所来往的,“在端午、重阳、春节那种时候叶太守府里常常会雇佣一些临时的帮工,他们都不会登记在正式的名册上。姚寡妇和他丈夫两人离开叶府以后不知道为什么躲了起来,失踪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她老公就得病死了……所以别的报社估计都没有找过这条线索,一旦挖出点什么来,就是独家新闻!”
   张塞说到这里语调骤然高昂起来。
   “独家新闻”这四个字在娱乐报业里是至尊无上的,不仅可以在读者的心目中树立起报纸的权威感,也能够让读者习惯性地继续购买这家报纸来追踪后续报道,给报社带来可观的收入。《武林传奇》里做到高层的编审无一例外都曾经发过轰动一时的独家新闻。
   张塞当然至今为止从没有搞到过独家新闻,事实上,他在报社的工作已经岌岌可危。《武林传奇》不成文的规定是连续三个月发不出文章就走人,而张塞上一次发文章差不多是在两个半月以前,这个月精心构思的三篇提纲也全都没有通过。所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一次的选题恐怕是他保住饭碗的最后机会了。
   因此张塞决定选一个潘曼丽绝对不可能驳回的题材,那就是丁香月。
   丁香月现如今是姑苏城家喻户晓的名字,全城最炙手可热的新闻人物。
  大约两个多月前,“翠玲珑”大戏院经过长时间的准备隆重推出了《牡丹亭》和《新梁祝》两部新戏,每个月在戌时的黄金时段各演出十场。
   “翠玲珑”每次推出新戏都会造成轰动,但这一次又比往常更为热烈。原因就是大家惊讶地发现,两部戏的女主角杜丽娘和祝英台竟然是由同一位初出茅庐的年轻艺人出演——她的艺名叫作丁香月。
   “翠玲珑”过去也尝试过让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出演大戏的第一女主角,观前街上几代最红的艺人在她们最辉煌的时刻也有过同时担纲多部戏剧的经历,但是把两者合在一起却是近几十年里是从未有过的事。
   结果半个多月演下来,场场座无虚席,且好评如潮。就连一向刻薄的《晓生评论》也对丁香月的扮相、身段、歌喉赞不绝口。“翠玲珑”门口的售票亭天天排着长龙,金陵、无锡、杭州甚至远到锦城、洛阳、帝京城每天都有人不辞辛劳赶来一睹丁香月的芳容。丁香月于是就这样在转眼之间成为了观前街上最闪耀的明星。
   各家娱乐报刊自然一拥而上拼命追捧,两个月里几乎不间断地刊载和她有关的消息和绯闻。包括她小时候住过的村庄,儿时的玩伴,仍在乡下的父母,还有她过去在叶太守家做歌女的经历,一桩桩一件件也全都被挖掘出来,不断地翻炒。
   在这新一轮的报业竞争中,《武林传奇》却一直找不到特别好的突破口,远远落在了《武林探秘》、《江湖人物》、《姑苏晚报》的后头。这当然让潘曼丽非常难堪和不满。
   “唔,是这样啊……”潘曼丽若有所思地盯着张塞,像是在斟酌着这件事情的成算。
   潘曼丽当然不会把张塞的话全当回事。她在这一行做了二十多年,非常清楚“独家新闻”决不会像脸上的痤疮一样,每隔几天就会爆出一两个来。丁香月曾在知府叶大人家做歌女这件事情,早就被翻得底朝天了。叶府里从管家到门丁到长工,该塞的钱都塞了,该采访的也都采访过了。现在突然冒出来个姚寡妇,全姑苏城那帮鼻子比狗还灵的娱乐采记居然都没有注意到她和丁香月的联系,偏偏让张塞给挖出来了。这样的好事潘曼丽一般情况下都是不会相信的。
   但是正如张塞所预料,丁香月这件事已经有点让潘曼丽沉不住气了。就像那些从来不信神佛的人在得了绝症以后也会开始去庙里烧香一样,潘曼丽不愿放弃这个渺茫的希望。
   万一搞成了呢?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久违了的姑苏市民一哄而上抢购《武林传奇》的画面来。
   “你去吧,如果真弄出一条独家新闻,月底一定给你发奖金!”潘曼丽一边说,一边在手边簿子上记录下张塞外出采访的对象以及他离开的时间。
   “对了,目前关于丁香月最大的热点你应该知道吧?”潘曼丽像是不放心似的追问了一句。
   “是她那个……神秘的旧情人吗?”
   潘曼丽点点头,“都说是江湖上一位成名的人物。你若能把他的名字打探出来,就一定轰动整个姑苏城……当然这个我是不指望的,只要你可以挖点她在叶府不为人知的内幕,我就很满意了……这么好的一条线索,可千万别让我空欢喜一场。”
   潘曼丽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塞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如果让我希望落空的话,月底恐怕就得请你卷铺盖走人了。
   “我一定会努力的。”张塞说。
   “几点回来?”
   “呃……道士桥在老城区外边,很远……晚上还打算再去月柳街那里喝个酒什么的,争取再套点新情况,可能就不回来了。”
   张塞尽量镇定地说出这段话,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说谎是不容易的。她虽然长得像下油锅的恶妇,但那股子精明却比阎王判官还要更甚。
   潘曼丽抬头看了一眼钟漏,显得不太高兴,一般至少要过了申时,她才允许采记外出采访完可以直接回家。在她的眼里,这些成天在外面跑的采记都是一帮油滑的老狐狸,整天想着钻空子偷懒。
   但或许因为这次采访和丁香月有关,她还是说道,“嗯,你这种态度我喜欢,很多珍贵的线索都是在酒席上还有枕头边弄到的……”
   潘曼丽说到这里朝张塞挤挤眼睛,“你去吧,我希望在将来能看到你对妓女表现出越来越大的兴趣,这样你在我们报社才有更光明的前途……不过这个月报社的餐酒费已经用完了,这酒钱你可得自己出。”
   “知道了。”张塞答应了一声立刻扭头避开潘曼丽的挤眉弄眼,朝门外走去。他本就不指望可以领到餐酒费,报社底下的人都知道每个月的餐酒费基本上都让这个女人给扣下来了。只要傍晚不需要再回来签到,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明天一早把稿子给我!”潘曼丽冲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声。
  
  张塞走出报社大门,来到喧闹的平安坊上,身穿精纺衣料的男女在街上匆匆往来。
   他想起自己刚才煞有介事地向潘曼丽报告采访计划的样子,感到一阵屈辱。
   “我一定会努力的”。张塞回味着自己阿谀的腔调。
   “希望你对妓女表现出越来越大的兴趣。”他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语会成为他在事业上所受的教诲。
   读了这么多年书,满腹经纶,一腔求学论道的志向,到头来却沦落到以打听一个艺伎绯闻的方式谋生,真是莫大的讽刺。
   如果黄毓教授还活着,这些本来都不会发生。
   张塞应该可以在今年夏初顺利拿到博士学位,然后留在燕子坞,或者去少林、武当的武学历史系做一名助讲,从事他喜爱并且擅长的历史研究。
   就算他想离开学校找一份工作,黄教授也可以轻易将他推荐到《武林日报》或者《江湖周刊》,开辟一个专栏,撰写武林重大事件的深度分析。
   可是黄毓教授已经不在了,这个江湖从半年前开始,也一去不回地发生了改变。
   燕子坞武术科学学院的教学和研究工作已经停顿了下来。校长慕容迟去世,武学理论系主任杨冰川教授离校远游,不知所踪。慕容家族同意由江武府派遣了一名官吏暂代校长之职,负责燕子坞的重建。大部分的老师和学生仍在康复之中,少数中毒较轻或没有中毒的四年级生都放弃了等待学位,立即开始工作。新生和第二、三年的学生则都申请了休学,由父母接回。偌大一所千年武校已经名存实亡。
   少林和武当更是遭受了重创,几乎全军覆没。少室山和武当山仍然处在军队的严密封锁下,禁止任何人进出,除此之外,却没有更多的消息。没有人知道少林方丈,达摩堂、戒律院首座,武当掌门、三真三清这些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前辈们究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两校的学生有多少幸存下来。
   《武林日报》、《江湖周刊》和《晓生评论》这三大传媒对于半年前发生的那场武林浩劫仍保持着一贯的谨慎传统,只刊载经过官方证实的消息。但由于江武部至今对事件仍守口如瓶,仅发表了几个简单的安抚申明,峨嵋武校在事件结束后也立刻返回了蜀中,拒绝接受任何采访,三大传媒几乎没有刊发出任何像样的文章。采记们大都只能从燕子坞的学生身上下手,企图通过他们的零星回忆来重构整个事件。
   与此同时,那些听到灾难、惨案犹如兀鹰见到腐肉般激动的娱乐小报们就没有那么克制了。他们趁机在头版上印上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不遗余力地把各种道听途说包装成有模有样的报道,疯狂地撒向姑苏城和整个江湖。
   “嵩山幽谷沦为嵩山鬼谷”
   “独家揭密:峨嵋女生在拘禁期间的非人遭遇”
   “格致庄幸存者详解神秘的魔教转生术”
   “量子武学究竟是武学的未来还是一个惊天骗局”
   ……
   如果张塞亮出燕子坞博士生备选的身份,同时透露自己是半年前大事件的主要当事人之一的话,他一定可以轻易地解决生计问题。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两个燕子坞的学生出版了关于劫持事件的回忆录,尽管他们大部分时间只是昏睡在参合堂里,提供不了什么真正有价值的经历记录,可是两本书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都卖了至少二十万册。
   但是张塞绝不想引来这样的关注。关注在他看来不仅意味着麻烦,更意味着潜在的危险。
   他选择了用他原先济南武校的学士学历加上几篇文章去三大传媒应聘,却连个面谈的机会都没有得到。不过后来他知道,三大传媒其实在暑期之后就已经停止招收新人了。
   他不得已只能将履历发往姑苏城的几家流行报刊,总算收到了一些回覆,其中《武林传奇》因为张塞过去曾用“土弓”的笔名在上面发过一篇不错的稿件,给的薪酬最高,张塞就接受了。
   和尊严相比,谋生更加重要,因为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张塞径直朝南走去,“仙寿堂”门口停着许多豪华马车,车夫们看到张塞走过来,都隔着街一齐冲他兜生意。张塞朝他们摆手,这些带绫罗华盖的楠木大马车都十分昂贵,一般都只有附近商铺里比较体面的职员和伙计才叫得起。
   张塞因为受不了写稿间里的气味提早离开了报社,所以有着宽裕的时间。他向南一连走出去七八条街,平安坊的两边仍然是商铺林立,熙熙攘攘。
   姑苏城实在是太繁华了。原本就是江南重镇,历史名城,四十多年前发生扬州惨案后,那里幸存下来的商贾巨富和工行盐市又全都迁到了这里,于是地价、物价飙涨,内城的人被挤到了外城,外城的人被挤到了乡村,整个城市的规模向外扩了整整一圈。
   在摩肩接踵的人潮里,时不时可以看到几个穿着官服带着刀剑的捕快。他们在几个重要的路口间来回巡逻,看到形迹可疑的人就会叫他们停下来检查手里的包裹。街边小弄堂的墙上也贴满了被风雨浸渍后的“百毒不侵丸”、“蓝实解毒冲剂”和“重阳呼吸法”的广告。虽然相比六个月前,姑苏城里的恐慌气氛已经淡了许多,但还是有许多人相信,姑苏城将成为下一个受攻击的目标。
   张塞转向东面又走了大约一刻钟,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集市跟前。苏州人管这里叫“富仁坊集”,既有肉铺菜场,又有牲口交易市场,还有一个马车租赁中心。
   张塞直接去了租赁中心,租了一辆带油布篷的双人骡车。
   在去道士桥找姚寡妇之前,他先要去接一个人。这个人指定要他租一辆两座、有篷且背后带行李厢的车子。今天的天气很晴朗,去城南道士桥也不算是出什么远门,他想不出为什么要符合这么多的要求。但他还是不折不扣按照指令选了骡车,交了十两银子的押金。
   张塞小时候在泰安乡下生活的时候就赶过驴车,他驾轻就熟地提缰绳一吆喝,那头骡子立刻顺从地跑了起来。
   张塞驾车三转五拐,来到宽阔的三元坊上。朝东行了半里地,街道的左前方出现了一幢古木苍郁的大院子,透过高高的围墙,仍可以看到里面许多精致的亭台楼阁的尖顶。
   张塞和那人正是约好了在此汇合。
   三元坊是一条车来车往的繁忙大道,可是那座大宅院的周围却行人稀少,两扇大门紧闭,上面交叉贴着官府的封条。两个懒散的衙役拿着水火棍在门前值岗。头顶上一块大牌匾略有些歪斜,积满了蛛灰,匾上的四个字却仍清晰可辨,乃是“安护镖局”。
  
  终于找到原因了。
  第一段里有一句“喜欢每天chao脸上涂抹。。。”
  改成“每天往脸上涂抹。。。”就成功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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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燕子坞》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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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年底对燕子坞进行了些许修改,增加了前面关于校园生活的描写,丰富了在“格致庄”以及在听香水榭的一些遭遇。另外也对自然力,记忆,转生等作了铺垫,使第一次阅读的人虽然仍猜不到结局却也不会觉得太过突兀。
  当然结果我还是很不满意。
   那次修改其实只是不动筋骨的修改。所谓不动筋骨的意思就是,没有增加/删减人物,好人依然是好人,坏人依然是坏人,活着的都没死,死了的也没变活。
   我感觉如果将来有时间再次修改的话,以上的部分或者全部可能都会有所改动。所以可能要等这样的大手术完成以后才会把修改版发上来(这样让大家再读一遍才会比较有意义)。
   我已经有了许多想法,应该可以让第一部变得更加精彩,不过短期内我还是会把有限的精力用在《姑苏城》的连载上,争取能够保持每周更新三次的速度。
   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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